《圣灵》正在慢腾腾地加载中...loading40%...(误)
为什么感觉最近这篇文进入瓶颈期了,真的写爱情线六七千字随随便便,憋个剧情线一千字都困难😭👊
发誓以后再也不写长篇了
啊啊啊啊好难过最近压力好大
但是会努力完篇的!感谢米娜桑的等待!
也感谢包容我的碎碎念
来交点党费(×)7k纯爱
人物背景有改动,可以当平行世界看
正常官设的年龄差和国籍
差不多是十六十七世纪的欧洲背景
不善言辞但并不沉默寡言的邮和只对uu收敛傲气的画
没问题就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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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请问您告诉我洗衣房的路怎么走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蹲在地上正在喂狗的邮差吓得手上的火腿都滑落到地上。旁边的小狗一口叼住,溜去旁边的角落啃火腿。
邮差一边想着这个声音耳熟至极,一边转过身去。
“是你?”
两人面对面,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是……我带你去!”邮差撑着膝盖站直身体,眯着眼笑看他,片刻后才恢复语言功能,“好久不见,怎么想到伦敦来了,我亲爱的小画家?”
“你是想说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不是我的风格吧。”
傍晚时分,街上行人渐少,金红色的余晖铺在路上。邮差下午路过看见的那位卖花姑娘倒是还站在街角。
——卖花——先生,先生,买几束花吧!
“你先洗手。”画家语气嫌弃地躲过邮差的拥抱,眼睛却分明闪着愉快,“我……呃,我那位父亲,我想你知道的。”
他们曾经见过,在巴黎安静的清晨。
那个时候的邮差还不是邮差,而是一个叫作维克多的打字员。
巴黎的城郊是个令人愉悦的地方,每一个艺术家都梦想着来这里看看,收获半打灵感或是一段奇妙的经历。清晨通常是无纤尘的干净,柔和的日光从疏疏密密的枝叶间漏下,躺在乡野的土路上。即使是六月份的早晨也会荣获带着水汽的微风,可见夜里曾经下过一场雨。
维克多坐在马背上,手里捏着左边邻居拜托他采购的清单和被强塞的80生丁,晃晃脑袋想起自从右边邻居搬走后被闲置的房屋。
......那是什么,不寻常的马车。
他轻轻碰了碰杂色马的缰绳示意它停下,注视着不远处有着金属镂花的大型马车驶近。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问前面是巴黎吗?”马车上的帘子被撩起来,正值壮年的男士探出头问他,不纯正的法语中带着点意大利口音,马车里不时传来小女孩的哭闹。
“是的,先生。”维克多微笑着看马车前面直打哈欠的马夫和疲惫得耷拉着脑袋的两匹白马,它们的铁蹄上溅了不浅的泥印,“不过先生,如果您不想您的马夫和两匹马中途累脱力的话,最好先在巴黎的城郊歇歇脚。它们应该赶了很久的路,我想你们应该也有些疲惫。”
“感谢您的好意……”
“瓦尔登先生,听这小伙子的。我在这里曾有一点地产,可以在乡下小住一阵。”马车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女声。
微风带来清凉的水汽,吹在巴黎的早晨与夜晚。
那两个星期,瓦尔登一家成为了维克多短暂的邻居。
“维克多,听说今天你要去市区采购?”
维克多捏着清单和被拜托捎去的包裹,抿嘴笑笑,逆光侧身站在门口,绅士地微微欠身,像是无声的邀请。
“对不起,但是请你带我去看看左岸,好吗?我父亲这阵子去亚眠办事了。”瓦尔登家族的小少爷和不知名的傲气别扭着,最终屈服于对于艺术的渴望。
在意大利的战乱里,几乎每一个佛罗伦萨的贵族都在筹划去别处躲难,哪怕不和平的硝烟压根烧不到他们身上。不幸的是,瓦尔登先生正是这样未雨绸缪的一员。
那个时候,尽管艾格•瓦尔登不常参与那群自称为艺术家的狂欢宴会,也能听到那些压根不理解艺术的蠢货们经常说的:——上巴黎去!
对,上巴黎去!那儿有一群真正的拉斐尔!那儿有我们赞叹的旷世画作与音乐会,有令人陶醉的文学与雕刻!
“‘——上巴黎去!’他们是这样说的。”艾格不自在地坐在马背上,抬起手优雅地比划一下,脸微微朝向旁边金色短发的人。
“不,不是的。我是说,事实上,不完全是那样。”维克多抿嘴笑时眼睛也在笑,金色发丝更加惹眼。他抬起手自然而然地替艾格整理红色帽子:“不过我记得今天确实有个公共画展开放。瓦尔登先生要去看看吗?”
艾格在对方碰到帽子的一瞬僵住,努力克制住条件反射下扬手挥开的动作,只是扶住马背低下头。
“感谢至极。”
维克多望着横在前面的木桥,喟叹一声。他想到刚刚的小少爷耳朵发红。真可爱。
“什么?”
“我说,今天的天气真可爱。”
艾格看了看灰青色的天空和不远处院子里蔫了吧唧的白蔷薇花蕾,没有说话。这大概是画家人生中最大的忍耐和让步。
看画展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练习马术的日子对于艾格来说有些遥远,二十五英里的路对于一个久不骑马的少爷来说格外难以忍受。最终下马走到小酒馆的时候艾格感觉像是被一百个士兵每人揍了一拳。
“来一瓶葡萄酒吗?”
“呃?”
“呃,非常抱歉,但是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今年多少岁啦,艾格?”
趴在酒桌上的人没动弹,约莫是累狠了。
维克多想了想,只好半扛半抱着他去了旁边的旅馆安顿。
“我十五啦。”
维克多把身上迷糊的人放在床上,正暗自头疼,却隐约听见对方的呓语。
十五岁?果然还是不能给他喝酒。自己第一次喝都是十六岁,而艾格毕竟还是个贵族少爷。
这里只是个小旅店,床板硬不说,而且人声嘈杂,加上外面的蝉鸣,分外吵人。大概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
艾格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昏暗房间里的耀眼金发。对方敏锐察觉到视线,移开眼温和一笑,走到床前把手里的温牛奶递给他。
艾格躺在掖到下巴的被子里犯懒,用嘴唇碰碰牛奶杯壁,触景生情似的突然眯着眼作回忆状:“我好像见过你。”
“嗯嗯……什么?”
“对,我应该见过你。在罗马,度假城堡。”
维克多拿绢布擦掉他唇角的牛奶。自己去过罗马?
即使去过,也应该是很久远的事了。
记不清几岁的时候,父母先后去世。在那段时间,维克多无师自通了如何照顾人,尤其是照顾病人时如何应对病人的坏心情。
父亲临终时,口授一封信,告诉年幼的维克多他的叔父在意大利的罗马,希望他能照顾维克多。
伦敦到罗马路途很远,他记不清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伦敦的邻居恰好也去意大利,或许是遇到好心人。
总之,他在罗马见到了那位信中“过得不错”的叔父。瘦骨嶙峋的中年人很勉强地笑着接受他,没过几天告诉他他给他找了个活儿。叔父说,那个摆设一样的贵族城堡马上要迎来它短暂的主人了,管家正在招募短期佣人。
他当时几岁?估计也就七八岁吧。
顺理成章地,他成为了打理卧室的女仆的帮手。
城堡主人一家来到后,工作越发繁忙。他们是叫w…沃顿还是什么的姓氏,总之是个贵族。他听伺候少爷的姑娘们抱怨说少爷脾气大又要求多,对于感到这位少爷又是畏惧又是好奇。
但是少爷总是受罚,大多是被诸如“学不会礼仪”“固执自我”的理由勒令在卧室里不准出来。
维克多在送饭时曾经听见过门里压抑的抽泣,约莫是听见门外动静,慢慢低了声。
多可惜啊,城堡外大好春光,阳光普照,到处都是盛放的鲜花,但是这里的小主人只能被拘禁在幽暗的城堡里。
而且他好像总是一个人。
在幼年维克多的请求下,女仆总算允许他跟着进房间去。
维克多发现卧室里有一个空花瓶,这令他很开心。于是维克多开始偷偷采来路边的雏菊放在花瓶,期待着总是不开心的少爷看到后收获一个好心情。
维克多不知道的是,在他第一次偷偷摆弄花瓶时,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人就半睁着眼睛偷看到了全过程;在他第一次替请假的女仆给少爷掖被子时掖到下巴的位置正是小少爷最喜爱的位置;在每一次开门声响起时,小少爷最希望看到的人除了母亲、妹妹就是这个屡屡越界的小佣人。
没过多久,古堡的主人又离开了它。
据说,这个家族的女主人在生产第二个孩子是丢了大半条命,他们本来住在佛罗伦萨,这次就是来修养散心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都是人们饭后的谈资。
年幼的维克多从此只好四处打工,试图养活自己,虽然那些雇佣者看他的异样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叔父家已经够寒酸了,尽管他的口头禅是“我最近过得棒极了!”
“你是那位沃尔顿……瓦尔登少爷?”
“哦对了我和艾拉,也就是我妹妹,都很喜欢你送来的花,如果它们的色彩再有层次感些我会更喜欢的。”
他怎么记得这么仔细!不对,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放的花!
维克多愣住了,把牛奶放在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转而讲起傍晚石桥画展的事情。见艾格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他长吁一口气。
幸好拉着窗帘的小旅馆光线足够昏暗,他敢打赌否则这个小孩子的注意力绝对会被吸引到他红得发烫的耳朵上面去。
艾格•瓦尔登先生鉴赏艺术的眼光十分独到,如果能和他一块逛画廊,绝对是难得的享受。维克多什么都了解一点,但又并不非常了解这些。他想,也许是艾格在音乐和文学上的造诣,使得他对绘画有着深刻而多方面的理解。一幅在常人看来荒唐可笑的画作,他却能给出一视同仁的评价。总结下来大约是: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画作,但是这些显而易见比中午的剩饭还要糟糕。
桥边的看客纷纷散去,只有零星几个商人在讲价买画。石桥质感雄厚,桥的一头是橘红色的夕阳,另一头是弯钩月牙,桥的中间是翻了颜料盒的火烧云,云下一个红披肩和一个金黄头发并肩而立,彼此交谈着什么,不时相视一笑。
“我的上帝,真不敢想象——那副圣母像的构图太恐怖了,毫无美感。”
“完全赞同——瞧瞧,我说过,‘事实上,不完全是那样。’这毕竟只是公共画展。”
“但是说老实话,我还是很喜欢这次出行,给我带来了不少灵感。”
“我的老天,你果然是个——天生的(*此处为英语)画家!”
“等等,你说什么?in-boom?”
“inborn!”
夏天的白蔷薇在不知名的岁月悄悄探头,它们很快迎来了盛大的绽放。
瓦尔登先生终于在巴黎的银行搞定了财产的问题,带着他的妻子儿女离开城郊在巴黎城里住下了。
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叫作艾拉的小姑娘出人意料地舍不得维克多,扒在马车车窗上喊着:“Torni Presro!Torna Presto!”
她的母亲在旁边叹气:“你说意大利语他听不懂的。”
维克多微笑着挥手:“Arrivederci !”
实际上,维克多还是会与他们相见的,艾拉大可不必那样伤感,至少那样不会加重她的病。
维克多曾经不止一次在那条二十五英里的路上遇见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气喘吁吁地问他是否见过瓦尔登先生,能否帮忙把包裹或是信件送给他。
于是在维克多第二次叩响瓦尔登一家的大门时,女主人立刻热情地请他进去喝杯茶歇一歇。
里面的装潢大概是很有格调的。暗金的墙上挂着几幅的雅克•卡洛的铜版画,装裱在很漂亮的深棕色画框里;窗帘是红色的,印着天鹅模样的鸟;地毯也是红色的,画着庄严的大帆船;壁炉架上有件东方瓷器和一些印度风格的小玩意,很有气派,但是显得不伦不类。
肯定不是艾格的手笔。他想。
维克多局促地喝了一杯茶,没见到艾格也没听到艾拉的声音。出于礼貌,他又喝了半杯茶才告辞离开。他注意到这个两周前还只是瘦弱的女士变得有些憔悴。
维克多很想念这一家人,至少很想念那个比他小两岁的朋友。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思念他了,以至于自己在今天上午交接事务的路上似乎是看见了极像是艾格的人。他只记得那个红披肩的身影微微弯腰,问一个挎着花篮的姑娘是否卖白蔷薇,似乎是得到否定答复,淡漠嗯了一声就不顾其他言语地消失在人群中。那是艾格吧?那不是艾格吧?维克多非常怀疑自己的记忆,毕竟记忆时常与梦境纠缠着骗人。
后来,他又帮忙送来两封印着金红火漆的信件。看着瓦尔登先生读信的惊喜表情,维克多感到由衷的高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未来的职业。
瓦尔登先生告诉他,艾拉不喜欢城里的空气,一直在生病,这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那艾格呢?维克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心中挂念。
瓦尔登先生很轻地嗤了一声,似乎没有听到维克多的问题,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信里关于意大利战乱平息可以回佛罗伦萨的消息有足够的魔力让他忽视眼前这个帮了他们不少忙的小伙子,毕竟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穷小子。
维克多疑惑地走开了。他不知道二楼的阁楼里一个坐在画板前的家伙在看他,就像十年前幽暗的古堡里那样。
艾拉葬礼进行的时候,维克多并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因为他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事情要从维克多正式成为了一名邮差,开始他愉快的送信生涯讲起。
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那天,他本来在奔向西郊的路上,慢慢意识到周围的不对劲。
况且空气里的烤焦吐司的味道越来越浓。
“——向那边去!火在西边烧起来了!”
维克多被人流裹挟着逃生,顺手救了一只小狗。慌乱之中,他手里的信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头上的帽子也掉了。劫后余生的维克多和受害者们坐在酒馆里,万幸地发现除了手上的信件没有其他的缺失。
人们不会因此过多责怪维克多,维克多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是这位失信的寄信者显然不认同。
寄信者隶属于街头游荡者组织,写了封信给心仪的姑娘希望能约会。随后姑娘表示了拒绝,寄信者认为这事儿维克多负全责,蛮横地要求索赔。
街头游荡者们整天纠集在维克多家门前要求索赔,维克多甚至难以出家门。
他趁着夜色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去瓦尔登一家,却被告知他们在举行艾拉的葬礼。
维克多在教堂后面找到了独自发呆的艾格。从艾格眼下的青色来看,应该是有段时间没好好睡觉了。
他向来不善言辞,此刻正坐在艾格身边搜肠刮肚想着话语,甚至不惜和艾格讲起了自己见鬼的遭遇。
但是艾格只是冷淡地听着,在听到“寄信者认为这事儿维克多负全责”时眼角飞掠过一丝笑意,随后便是继续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地揪树叶。
“讲完了吗。”
“呃……嗯?”
“我是说你怜悯够了吗?”艾格•瓦尔登微微侧头,扬起下巴,“你要清楚你是谁。是什么使你认为我需要同情?”
看到金发少年愣住的表情,艾格狠狠扯了一把树枝,借力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克多。
艾格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这些平时面对维克多心里也不会暗嗤的话。浓稠的夜色虚伪压抑,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缩在黑暗逼仄的古堡房间的小孩,孤独和恐惧把孩童逼得近乎崩溃。他被沉默和礼仪束缚住脖颈然后勒紧,想大喊大叫却哑然无声——是有人听见他的祈祷走近卧室关紧的门吗,但是来人放下饭菜又离开了。为什么又走了,原来所有向他走来的都终将离他离去吗。他忽然感到很委屈,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爆炸飞溅成金色火星。
棕发的卷毛少年不顾猛然起身带来的头晕,继续说着狠话,慢慢染上了点哭腔:“你永远微笑着,你对谁都笑!你的笑容这么廉价吗,维克多•葛兰兹?”
你们都是这样!父亲早就不指望自己,他不看好艺术,而母亲只看得到艾拉,艾拉现在……艾拉,艾拉虽然总是闯祸,但她是个好孩子,愿她在天堂永远开心……至于那些赞美画作的人只是看中血淋淋的家族和金灿灿的钱币,一群压根不懂艺术的中午剩饭!
“所有人!再一次!……维克多……”
天色晦暗,教堂的颂歌稀稀拉拉地响起,乐调庄严而吟唱声滑稽,像一幕无人发笑的丑角戏。
“我在。我懂。”
黑蓝色的夜晚被树林遮得模糊,远处舞起一片星星点点的萤黄。夏夜的萤火虫沉默寡言,像降调的大提琴。
艾格看着那个金黄色的发旋靠近、上升,然后那个人张开双臂,低着头抿着嘴。
“你懂?你懂什么!”艾格后退一步,轻轻摇头,“别靠近我,我不需要劣质的同情。瓦尔登家族的荣耀不允许出现败类。但是……维克多,维克多,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当一直接纳月亮的黑夜?”
“……最重要的是永恒的此刻。”金发少年答。
维克多接住猛地扑到他身上的棕发小少爷,听到耳边带着颤音的哭泣,小心翼翼地替他捋鬓发。他就这样一直站着。小少爷任性地趴在他身上哭,不肯起来,直到睡着。
那一刻,维克多•葛兰兹不是维克多•葛兰兹,艾格•瓦尔登也不是艾格•瓦尔登。那一刻是黑夜在接纳他的月亮,是永恒的此刻。
艾格在床上醒来后,从自己零花钱里抽了两百法郎给维克多,叮嘱维克多去伦敦重新开始邮差生涯。
“两百法郎?!”
“嗯,我现在手上兑好的法国货币就这些,你先拿着。”
维克多心情复杂,嘟囔着以后要写信给意大利的瓦尔登少爷还债。
艾格语速飞快地用意大利语嗫嚅了句什么,然后催促着红了耳朵的金发邮差赶紧上路:“当心别被那群人跟上了。真可惜不是在佛罗伦萨,否则他们必然不会如此猖狂。”
维克多站在甲板上向岸边的小少爷挥手,直到再也看不清那个披着红披肩的身影,直到灰蓝色是天空与茫茫大海接壤。天际飞过一只鸥鸟,然后消失不见。
“你问后来吗?”画家抽抽鼻子,闻到一股雨腥味,“是不是要下雨了?哦后来啊,在把艾拉带回佛罗伦萨的路上,我母亲病倒了。父亲不赞成我画画,母亲又已经回到上帝身边,我就跑出来了。反正意大利我已经看腻了,总不能指望愚蠢的凡人给带来我灵感吧?”
维克多没有继续问他过去的六年怎么样。他只是默默听着,用水壶里的水洗了手。
——卖花——先生,先生,买几束花吧!
邮差在疲惫的姑娘面前站定:“请问有白蔷薇卖吗?”
“别听他的,雏菊就好。”
维克多翘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水汽,从包里拿出一把小伞:“伞有点小,平时是给威克,也就是我的这条小狗撑的。”
艾格站在伞下,低头和这条名叫威克的小狗对视,威克毫不迟疑对着他警备地呜呜大叫。
“从佛罗伦萨到伦敦——你还剩多少钱住旅馆?为什么今天晚上不住在我家呢?”维克多眯眼笑着提议道,“不过——为什么是伦敦?伦敦没有巴黎那样浪漫的空气,我恐怕你们那儿不会有搞艺术的人喊‘——上伦敦去!’。为什么是伦敦?”
“用你们英格兰的说法,有没有画廊和维克多在伦敦两者之间有两便士的关系吗?”
“是pence,不是penny。”
“在我这就是penny。”
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在伦敦的雨中,身后跟着一只小狗呜呜直叫。
穿过鲜花广场,经过线条严谨简洁的建筑,走过雨水冲刷过的帕斯卡街。维克多抱着一簇白色小雏菊站在门口,收伞抖落水珠。他微笑着,颇有英格兰绅士风度地微微欠身,示意客人进去。
意料之外的是,维克多刚踏进门就猝不及防地被艾格摁住抵在门板上。他看到漂亮的棕色卷发飘荡在面前,迟疑地顿了顿,然后在自己唇上印下一个庄重而清浅的吻。维克多愣愣盯着对方因为主动而发红的耳尖,只看得对方不好意思,一头埋进自己颈窝。
纯白雏菊散落在地上,被踩践,被撕扯,就连骄傲的淡黄花蕊都垂开了。
艾格趴在维克多肩上,声音闷闷的,理直气壮:“我要你当永远属于月亮的黑夜。”
“嗯,维克多是永远属于艾格的维克多。”
后来一个晴朗的下午,艾格在画室里想起他在伦敦的那个雨天,拿着画铲的手顿住。他转头望向旁边闷头给不知名笔友写回信的维克多。阳光金色的颗粒飘在空气中,那人的金色发丝也飘在空气中。
“维克多。”
“嗯?艾格?”
“我以前,一直把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懂艺术的人,另一类是不懂艺术的incubatrice。”
“噗……incubatrice,嗯。”
“别笑!但是现在我把人分成了三类。”
“嗯?”
“第一类是懂艺术的人,第二类是不懂艺术的incubatrice,第三类是维克多•葛兰兹。”
*Incubatrice意大利语中原意为保育箱,后指制造噩梦的机器。(INCULO-T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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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两便士”和“永恒的此刻”的梗出自《月亮和六便士》
我的天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占了我太长时间,但是我真的爱uu蛋蛋...
(如果有常识性错误欢迎指正)
累死,以后大概率不会在写邮画了,vale随缘啦
原本的summary像剧透,被我删了,现在想了想还是放结尾吧
summary:他们初见在罗马的春天,重逢在巴黎的夏日,相爱在伦敦的每一个四季。
两个伪少爷见面
巴洛克时代与呼啸山庄的诡异结合体
纯爱焰火(所以这就是他俩fe短暂升高了一下的原因吗
没有问题就 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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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隔很远,雪又很大。”
夹杂着雪片的风撞击木窗,呼啦呼啦地进攻古老庄园,富有节奏的音律像是乐队的号手。
estp曲着一条腿坐在沙发旁边的木地板上,手里捏了一本书左右晃荡。
老旧的门被推开时吱吱叫声尖得耳膜疼。
“管管你家这破门,estp。”
这里又不算是我家,我管不着它——estp大抵是这么回应的。他扯了扯雪白的高领,懒懒笑着。
闯入者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在壁炉边上坐下,离estp隔了半个印呢花地毯。
于是estp把手中的书扔到沙发上,伸长双腿勾住istp的黑色长披肩进行骚扰,明知故犯地问istp有没有成功成为家族继承人。
——废话,都死绝了还能有谁。istp语气毫不客气,恩赐给estp一个白眼。
estp哈哈大笑起来:“嗯——我的杰作!棒极了!”
istp试图赶走在自己腰侧乱动的皮鞋失败,干脆往皮鞋主人挪了挪然后猛地坐了上去。他扯下发带把到处翘起的棕发有些困难地重新绑了一遍,静静欣赏estp龇牙咧嘴的模样片刻,慢条斯理地摘下皮手套。
“我很好奇我们的小少爷先前过的都是什么可怜日子,捂这么严实还冷, istp,嗯?”estp打量着坐在自己小腿上的人,感受到对方在壁炉边上烘到现在居然还冻得控制不住地微颤。他盯着istp在火炉上方舒展开来的修长食指,在意识到气氛沉默后猛地移开眼,随即往沙发后面摸索着什么,又转头问istp外面的雪还下不下。
istp一脸见鬼的样子,说亲爱的先生,我以为您十岁流落酒馆的时候应该就知道通过客人状态判断下雪情况了。
estp眯着眼睛回忆不堪的从前——他们喜欢这样做。这能时刻提醒他们自己并不是这个高贵宅邸的主人。他们不属于这里——从不。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抱着比你人还高的大个子木柴,活像没头脑一样把我给撞了,害的我差点把给客人的酒给撒了。不过至今我每逢想起来都要忍不住赞美一句——好撞!活该!”
“你真该意识到你从不说自己的错误的恶习,譬如你本可以避开我和见鬼的木头——愿他们高贵的上等人的榆木脑袋都见鬼去吧。”
“棒极了!让什么老爷少爷见鬼去吧!”
远处传来厨娘的尖骂和屠夫的咆哮,夹杂着肮脏的下流词汇。
那些话两人一听就懂,不约而同地笑了。
estp以一口苦啤酒结束了充满见鬼的谈话,难以置信地晃着酒瓶感叹说,我们的灵魂是如此相契,我恐怕我再找不出任何像你这样糟糕又令我满意的同伴了。
istp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表示给自己也来一瓶苦啤。
他向来白净的脸上被炉火烤出红晕,偏又挂着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仿佛永远置身事外地旁观,哪怕舞台中央荒谬的丑角就是自己。
——没错,荒谬。还有什么比不正常的家族捡回来一个养子只为了施虐,养子却把家族弄得一人不留只剩个荣誉名头更加荒谬呢?
“两个荒谬。”istp呢喃出声,抓着递来的深色酒瓶一仰而尽。他拿手背擦去溢出嘴角的酒液,喉结耸动。
“管它呢。”estp解开黑马甲扇扇风,觉得自己在苏格兰的冬天燥热不太正常。于是他踢了踢坐得他小腿发麻的人,转而打趣对方说istp小少爷怎么也和我们下等人一样喝苦啤酒,仪态不绅士姿势也不优雅。
“小少爷早就死了,死在冬天的最后一场雪。”istp从对方小腿挪上大腿,凑近对方的脸的一刹满意地瞧见了来不及掩饰的惊诧和难耐,“我从来不是桑顿家族的少爷,所以我还能更不优雅一点。怎么,想看吗,estp先生。”
回应他的是猛地翻转的世界。
estp把始作俑者摁在地毯上,眼眶微红:“知道吗istp,这么久才来找我,我他妈担心得要死,天天在想你是不是被他们哪个崽种搞死了,你他妈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我说过了先生,雪很大。你把桑顿庄园的路牌吃了?我看不到路。我们相隔很远,雪又很大。”
“但是现在你回来了。”estp贴着对方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皮肤,动作凶狠地吻了上去。唇齿纠缠间,他一面扯开对方的白色亚麻衬衫俯身覆上去,一面低声唤了一句istp。
istp喟叹着微微挺身,含糊地回应:“我在。”
七夕就该来吃点小甜饼💃点我看姊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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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艾米莉·狄金森《Had I not seen the Sun》
窗外绿荫影影绰绰,蝉鸣不已。在元明清做出到附近银行办事的决定后,这个玲珑小巧的公寓房里就只剩下唐宋一个人,和一只前几天刚捡回来的小狗。唐宋叼着冰棍路过书房,余光瞥见自家对象亮着屏幕的电脑。
唐宋转头与跟在他后面不远处的小狗对视了一眼,微笑着非常决绝地把小狗关在了书房外,自己偷偷摸摸打开了元明清电脑里“地球社会观察日志”的文件。
太阳历2月10日
通过游戏总部的考核,我在与搭档没有一次交流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可笑的游戏世界。希望一切顺利,按计划进行。
太阳历2月17日
来到“万诱”的第一个星期。一切正常。
本周与碳基生物交流共34.5句,超过计划0.5句,碳基生物反应在预计平均值以下。看来我还得再练习一下情感演绎。
太阳历2月26日
在第一个新手教程式的副本后,今天是我第一次完成中等难度的副本。出副本后的5分钟内,心率达到峰值;随后维持在平均值。初步分析为亲临副本杀人的刺激感大于在原世界的虚拟游戏。
另,今日总算完成了和搭档交流50句话的目标,与预计相差5天。
唐宋歪了歪脑袋,把额前挡事的刘海撩到后面去。他低声呢喃了一句:“2周,50句话。明明就是那时你臭着张脸不理我嘛。”
......
太阳历3月16日
今天与搭档完成了第一个pve副本“圣灵”,难度为中,但是耗时比我预计的久,分析结论为与搭档默契不够。此外,在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能妄加臆断我的搭档实力究竟怎样。
我不能依靠任何人,除了自己。
看来以后得多练pve。
另,此副本中遇到了3个碳基生物,其中一个另我对于之前对碳基生物的结论产生怀疑,日后还需观察。
太阳历4月5日
今天刷到一个很棒的副本,心率在出副本后的10分钟内才恢复正常,初步推测是“非常对我胃口”的感觉。
开局另一个小队送人头。但是其实这就是个简单的游戏,只需杀死敌人即可。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了(应该是这么说?),我感到使用蝴蝶刀都有些生疏了。
另,我发现唐宋似乎比较贴合游戏策划的人设——至少砍人干净利索,简直太棒了。
唐宋扔掉冰棍木棒,用鼠标往后滚了滚。副本无聊得像发霉的面包,没有人想回味发霉的面包。
太阳历4月26日
今天在“圣诞礼物”限时副本里,我们提前完成。在等待结束时间里,我简单梳理了一下碳基生物情感解构。
他们通常是自私的,擅长虚伪、猜忌、抑郁、吃饭、哭泣等。但是少数情况下,会出现个例。他们往往做出与之前截然相反的行为,目前观察到的实例有无谓的挡刀、喊着张三的名字保护李四、临时反水、多面间谍,以后待补充。这样的行为偶尔会起到翻盘的奇效,但是大多数时候往往是无济于事的。
他们在危险时往往无法进行利益最大化的理性思考。这恰好是他们的弱点。但是假如牺牲掉……嗯,比如我的搭档唐宋,能够让我所在阵营获得更大收益,那我必然选择后者,反之亦然。
唐宋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后滚鼠标。他扯了扯T恤衣领扇风,觉得刚才那根冰棍不太管用。
他鼠标滚得飞快,倏地在一个片段停了下来。
......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我必须冷静下来。冷静。理性。对,我们的优势。
该死的,是我的失误。我们做了一笔亏本生意。现在我必须通过自己把唐宋赢回来。
……
他们在试探我。
……
兵行险招吧。目前我的阵营只有我,和唐宋。对,就是我们两个的利益:他的家人,我们的合同。合同优先级大于一切,我尽量保住他的家人。
我知道的,他从来不把什么放在心上,家人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
不行,他们还是不信任我。也对。但是诚意必须有底线……我只能对他们说这么多,江舫应该能猜到。
选择立方舟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到底能不能保住合同呢。
到底能不能把你带回来呢。
我发现与碳基生物待久了,多多少少会被同化,这一点我不打算自欺欺人地否认。我们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不对,本来就不该对别人产生依赖。
但是愧疚感应该是正常的吧。
果然还是希望你回来。
……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只想赶紧他妈的赢了这个游戏完整地回去,然后把我的搭档给他妈找回来。
……
唐宋左手摩挲着下巴,把唇紧抿成一条线。他一直不清楚在他死后元明清的情况,毕竟他不怎么相信别人的转述。只是他之前怎么也没从元明清口中撬出来当时的细节。
窗外嘶哑喧嚣的蝉鸣拖长调子,把好好的G大调突然降了调。他晃了晃神,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来两句诗来。
Had I not seen the sun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My Wilderness has made成为更新的荒凉
唐宋滚着鼠标,把二郎腿放下去,英气的眉开始皱紧,直到一个叫作“早期适应地球社会观察日志”的分割线出现。
太阳历2月4日
受研究人员与“万有引力”游戏总策划委托,我和唐宋又被扔去地球了。不过反正我们两个在这个无聊的世界要做的事也都差不多完成了,去地球小住一阵也未尝不可。
另,“布里安娜”的诗行,将记住数据的玫瑰,我相信。
太阳历2月14日
今天是一个叫作“情人节”的日子。我觉得能被老唐搞成情人劫。他似乎觉得他的螃蟹做得很好。确实很好,没有炸掉厨房,如果饭桌上的螃蟹没有主动出击我的筷子就做得更好了。
太阳历4月1日
今天是一个叫作“愚人节”的日子。我打算试一下新买的衣服,但是好像把唐宋吓到了。以后不穿那件了。
不过他也确实精力够旺盛的,按照佛教轮回的说法,他上辈子指定是条只会蛮力的狗吧。
太阳历4月23日
我们换了一份工作,毕竟想体验一下职业多样性。小唐先森跟我说那家外卖公司面试他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很怪,不知道江舫他们帮忙搞来的华清大学博士学历靠不靠谱。
太阳历5月30日
碳基生物的身体非常弱,反正我是经不起折腾了。
我亲爱的对象不让我吃雪糕。我反手在网上订了5箱。气死我了。
啊,胃疼,吃雪糕吃的。我真该死啊。
不对,雪糕真该死啊。
窗外高声吟唱的蝉鸣骤停。唐宋听到远处大门外的电梯运行声,立刻起身关电脑回客厅一气呵成,成功在元明清开门前窝在沙发上,假装自己是看手机的小熊抱枕。
一位伟人曾言,叛徒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唐宋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叛徒会是被自己无情关在书房外的小狗。
元明清把银行卡拍在餐桌上,蹲下身摸了摸不住吠叫的小狗的脑袋,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看向书房。
元明清脚步轻巧地走进书房。唐宋看着那两条穿着黑色夏装短裤的腿远去,倍感煎熬。
果然,他亲爱的对象发现电脑被关机后,立刻就语气不善地叫他滚进来了。
“我听一个坏蛋说,如果能让你的阵营获得更大收益,你会牺牲掉你的搭档?”
书房内的元明清本来想着惩罚一下越发得寸进尺的男朋友,不料对方竟厚颜无耻地先发制人。元明清连脸上佯装的愤怒神色都愣了一瞬,顿了一下,才叹了口气:“我记得我在后面写了,‘反之亦然’。”
“不要,都不要。”趴在元明清肩上的唐宋说话闷闷的,活像大型人体挂件,“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两个人一起杀出去。”
元明清撤去脸上装出来的怒气,神色软下来,抬手虚虚摸了摸身后挂件的脑袋,语气不太自然:“今天是七夕节呢。”
元明清感受到干燥的头发在他手掌下蹭了蹭,身后的挂件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温热吐息悉数打在自己耳根。身上的挂件声音低沉:“我给你买了一箱冰淇淋,七夕礼物,但是你一天只能吃一个,今天允许吃两个。”
“嗯,我买了螃蟹,今天晚上烧给你吃。”元明清叹了口气,转身抱住自家对象,“七夕快乐。”
唐宋牌大型挂件在主人背后偷偷笑了:“好呀,那你再穿一次愚人节那天的女仆装嘛。”
“什么啊,你那次不是被吓到了吗。”
“不是,我那是过于激动,还想再看一次嘛。”
“真拿你没办法。”
元明清一边抱怨着今晚的浪漫又要被唐宋折腾没了,一边想着唐宋到底有没有看到末日症候群那段丢人现眼的记录。
爱不是放浪形骸、死去活来,爱是天长地久、细水长流。
所以亲爱的,在那个荒芜怪诞的世界里,我不能轻慢言爱。但是我的心脏告诉我,我可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说我还是好喜欢你。
-end-
唐宋:老子今天不做暴躁猛1了,老子今天是七夕限定版粘人卡哇1
元明清:白天装乖撒娇,晚上原形毕露→_→ 我居然信了,我真该死啊
-真的end了-
假装是今天是七夕,其实就是石某人过习惯了单身狗的七夕节给忘了...
呃呃啊啊啊只来得及给这两个最冷的崽崽码七夕了斯密马赛🙏
彩蛋看捏的清纯小元女仆装(误)(被小唐扇飞)(爬回来) 预警预警,雷者慎入嗷
-“你好无能哦——”
-“为什么你们出去玩不带我!”
魔法师有两只小仙兽的兽魂在魔法书的第二页。因为是兽体已经不知所踪,两团灵魂只得在书页里休息。
仙兽姐弟俩一个又懒又嘴臭,放完大招第一句话铁定是拉长调子的“你好无能哦——”,一个好动的问题儿童,爱好是到处闲逛闯祸。
本来它们俩都是只能待在书页里充能,支撑它们从书里出来的能量有限,能在书外活动的时间很少。直到有一天,它们的主人遇到了一位伯爵。
伯爵说他从前有一只特别喜欢的黑猫,但是古堡里的人不觉得它吉利,把它药死了。他正在它的墓前给它进行祈祷。
它们的主人聪明的小脑袋瓜一转,出了个不能再损的主意。
于是弟弟就有灵魂容器了!
弟弟一脸懵地被亲姐推出来:“快去快去,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难不成我去,我只想睡觉。”
弟弟:“……啊?”
黑猫身体很小,弟弟住进去后喜欢蹲在伯爵帽子里或者坐在伯爵头上,有时候挂在魔法师的袖子里。
每次打架时,弟弟负责招惹挑衅,魔法师负责动手,姐姐负责放大招,伯爵负责善后清场。
姐姐一脸嫌弃看着弟弟:“所以要你有何用。”
弟弟眼神清澈而愚蠢:“没有我,你们连架都没得打!”
【娱乐圈pa】
【cp主要是数语,地生,物化,政史(这个有但是占比极小),其他都是cb向】
壹
糕烤娱乐指南•综合篇
在考城,糕烤娱乐是最负盛名的娱乐公司。糕烤娱乐截止3202年,已然打造出老牌艺人数学、常驻影帝语文、综艺新星地理、忧郁王子生物、rap二人组物化、歌舞之神二人组政史等等,可谓是硕果累累,这与手把手带他们成名的经纪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李哥和文哥。
不幸的是,这两位王牌经纪人之间,似乎有些恩恩怨怨,以至于他们手下的艺人们也相看两厌,彼此一遇上,眼神都能擦出火花。
更加不幸的是,这两位王牌经纪人手下的两位王牌艺人,在年三十当天,正式公开恋情了。
语文缩在沙发里划拉着手机屏幕,看到一半看不下去了——这写的都什么跟什么——去他的相看两厌。
额头上突然一凉。语文抬起头,修长手指倏地把屏幕摁灭了。他捉住紧贴在额头上的冰饮料,向面前带着方片眼镜的斯文男子笑了笑,问:“数学你刚从外面回来?”
数学动身把门口的行李箱拖进来:“嗯,听说高靠高导演最近打算拍一个恐怖片,我刚刚被李哥拉去试剧本了。”
数学掰开冰可乐喝了一口,在沙发前弯腰凑近语文。语文猝不及防地看着放大的眉眼,呼吸有些局促。在两唇将碰之际,语文一把推开数学,揪住衣领:“说,你最近上的那个‘亿模’综艺,和我家地理什么情况?说说?”
贰
地理抱着生物亲手给他做的儿童小风车,在生物的后花园奔跑,玩的不亦乐乎,灵魂自由得仿佛回到了小风车的应玩年龄。
生物蹲在秋千前给实验室搞一些真菌类原材料,看着地理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跑圈,不由欣慰笑了,心里对男朋友泛起一丝老父之情。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地理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你又毁了我一片对照组的花!”
“反正在这种城区的污染空气全特么顺着城郊风吹你这了!没什么好种的!给它自由吧!放手吧!”
“谁给我自由……”
生物结束了智障儿童追逐赛,蹲下来给他那被糟践了的大宝贝花拍了张照发了围脖。
配字:TAT谁给我自由……谁给我的花自由……[哭泣][哭泣]
很快他的粉丝大军赶到,开始摸摸抱抱日常哭哭的忧郁王子,并且对于不知名糟践者进行强烈谴责。
地理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蹲在生物身边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像只大型犬,看起来好生委屈。
生物对此的反应是大怒,什么鬼,明明被欺负的是我好嘛,再怎么样也应该我委屈好嘛。
地理把风车塞给生物顺毛:“咋啦发生啥了,李哥不让你苟在角落里当小透明啦?”
“没有没有。首先,钟铐钟导演最近让我友情参演了一个励志电影,翻转多得像是十八弯的山路,有些观众看完就骂我,说我演得太吓人了。”生物音调毫无起伏,瞪着一双死鱼眼转向地理,“其次,你告诉我,前几天同仁晚报爆出来的‘综艺小生和老戏骨’绯闻是怎么回事?”
叁
数学被踹到客房睡觉。
他窝在被子里翻着一个叫“糕烤抠糖合集”里的视频。没错,他在九分丑陋地反思老婆指出的错误,还有一分减在他正在一边看一边苦涩地给老婆写小作文。
他翻看了半宿,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从来逻辑性强大的他,突然捋不清同仁晚报的逻辑了。
那期“亿模”综艺里,已知两只小队三个回合对战,每个回合队员随机换。在数、地在第一回合中被分在不同小队的条件下,接下来他们要么被分在同一队要么还是敌对。
由此,得出50%的概率。
然后他们就被分在同一队了。然后这就成为了第一个嗑点。
数学头顶蒙着被子,听着耳机里兴奋的女声解说,被惊出了一句难得的英文: ...excuse me ?
数、地成为队友后,老前辈对新星的关照必需到位,否则可能会被诟病——这是自己的对象语文再三叮嘱的。
于是成为了第二个嗑点。细扣嗑点还有:地理在给双方小队互相出题环节给数学灵感、数学在地理舌战群儒时给予恐吓式辅助……
床上的数学掀被而起,怒拍枕头,什么啊,不关照后辈说我摆架子,关照后辈被组CP,岂有此理!
数学震怒之余有些得意,“岂有此理”这个高级词汇还是从他对象那学来的呢。
紧接着第三个回合,他们又被分在不同的小组,上一秒父慈子孝下一秒反目成仇。数地分别为各自组长,又都是争强好胜的性格,所以第三个回合基本变成两人独秀了,用他家小化花的话来说就是“两只哈士奇在那汪汪对叫”……哦对了,物理那狗还不准他叫化学小化花,可恶。
在数学看来,地理算是文哥手下逻辑性最强的一位了,李哥一度想把他抢过来。连数学都对他青睐有加,难怪同样被文哥虎视眈眈的生物会喜欢上他了,也就是物理一直和他吵来吵去,活像是个……好像扯远了。
数学在凉凉的夜风里坐了片刻,直吹到心里发凉到时候,直男之魂突然有了从量到质的变化——这么无脑的绯闻,他不信语文看不出来,那么语文把他扔到客房独睡,不就是变相要他哄哄、委婉地向他撒娇?他居然还真的在客房反思去了!
这一晚,这个房子,一夜运动以致未眠的人数max=min=2 。
肆
物化生地在出道时其实是一个四人的团,现在成名了的他们懒得搬家,于是仍然四人合住。
由于化学、生物在厨房战场,先后打出了把盐错放成氯化钙、把香菇错放成实验室有青霉素的蘑菇的四杀战绩后,完美达成了远离厨房的目的。
这天早上,地理睡眼惺忪地到达每日战场厨房,看到了一个欠揍的身影。不出所料地,那个欠揍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哟哟,这不是抢我们老大的小地弟嘛?”
地理一瞬间被气清醒了,差点没把奶油袋挤爆:“我哪敢找前辈啊!我们老大不要打死我啊!”
物理低头看向他手中拿的东西:“你这是……早餐吃奶油?换口味喽?”
“换你妹!”地理手法娴熟得像是老师傅,气定神闲地爆粗,“知不知道啊,今天可是我家生物生日。我要给他烤个蛋糕。”
“是我们家。”物理纠正道,一边烧水炒小菜一边翻蛋糕食谱,“来,我来给小地弟报食谱步骤啊。在15℃左右的室温下,我们研究奶油和蛋清的比热容……”
“?”地理缓缓抬头,眼神严肃,“你报的是钟导演给的台词吧?”
另一边的实验室,化学和生物边做实验边聊天。特别的,他们聊得很投入,可惜是各聊各的。
“氢键是很唯美的……”
“碳链是强壮的……”
“可惜对象是花心的……”
“而且还是身染绯闻的……”
“噢,生物,地理那件事跟你解释清楚了?就和咱们老大那个。”
“噢,大化哥,那个事我在客观上已经理解了,但是在主观上还是无法释怀,打个比方,就像你的小朋友CuSO4•5H2O,客观上算出来相对分子质量就是250,但是他不能接受别人叫他250。”
“怪不得物理见面‘250’一叫,小家伙就给他来上一脚。”化学点燃最后的酒精灯,预想中的无色气体突然变成红色,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物理动的手脚,“说不定,大地弟在给你准备惊喜道歉。”
“别,什么惊喜到他那儿都能变成惊吓。我宁愿他赔我一个对照组和半个实验组。”
这天晚上留下的早期人类驯服生日蛋糕的珍贵影像有,一向正经的化学顶着一头奶油一脸黑人问号,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懒蛋吐槽役物理追着一个不明物体疯跑,忧郁王子在歪七扭八的蛋糕前一脸乐呵地傻笑,还有一只奶油人状物……
伍
糕烤娱乐指南•八卦篇
终于写到了大家最关心的部分,小编都憋了好久啦!
继数、语两位全民男神公开恋情后,地、生也分别自爆恋情。网友高呼:地生cp成真了,我物化还远吗!
有趣的是,在数语、地生公开之间相隔的半年里,数学和地理曾被造谣绯闻。
语文、数学率先澄清,网友戏称万年狐狸精语文“终于急了”。地理在澄清的同时并放出“****”狠话后被勒令删脖后重新语言温和地“****”,令广大网友捧腹。紧接着,地理又发了一条生日蛋糕和一个许愿背影的照片。物、化、地、生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生物的HBD。此外,忧郁王子生物正式宣布与地理的恋情。地理的粉丝开始尖叫扭曲,相比之下,王子的粉丝显得理智许多,只是在刷“[哭哭]地生联手,糕烤失守[球球]”而已。
语文戳着屏幕缩在沙发里,手里的手机突然被身后的人抽走。
他转过头抱住数学脖颈,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回应恋人。他想起刚才看的那篇破指南,愤愤在数学唇上咬了一口——去他的“终于急了”。
【作者学文的(所以你为什么要突发奇想写物化!),如果有知识漏洞欢迎评论区指出(或者私信也可以)😭,就当给作者补习了🙏】
【第一次尝试偏沙雕风格,写完看着好怪异】
【咦没人扒我埋的谐音梗吗】